通往无人区的路上尘沙飞扬,似乎预示着这场行动可能并不顺利。
风里裹挟着细沙粒吹在脸上生疼,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自从车开进沙漠风就没停过。
车队以一种紧凑的队形在狂风中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无风的空地,大家准备在此休整一番。
“前面就是古潼京了……”
马老板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对什么事物贪婪的欲望,那把欲望之火燃烧在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
黎簇跟着吴邪下了车,只是没想到车外的景象还是和之前一样,满眼黄沙:“我勒个去,这是哪?”
吴邪嚼着泡泡糖伸手一指,黎簇顺着看过去,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刚想开口讽刺就听见吴邪说:“沙漠。”
“我靠,我还不知道这是沙漠吗?”
吴邪象征性拍了几张照片便将相机扔给黎簇:“当助理就要有个当助理的样子,开工。”
安营扎寨的活还轮不到白十三干,拿着王盟给的平板坐在一块背阴的地方玩着捕鱼大作战。
感受到有人正拿着东西对着自己,白十三没有抬头命令到:“你小子要是还想出去,就赶紧把拍我的照片删了。”
黎簇无声抗议,可还是听话将那两张照片删除。
“作为一位着名摄影师的妻子,不爱拍照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苏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营地那边过来了,白十三早就发现她对自己有些敌意。
把平板扔给黎簇,白十三没有起身,只是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不屑的女人:“怎么?有问题吗?”
只一眼,苏难便觉得眼前这个叫白鸿的女人绝对没有资料上写的那么简单,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因为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一种只有杀过人才会出现的杀意,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可苏难哪里知道,她面前的女人看谁都是这种眼神,对于白十三来说,他们,早晚都得死。
白十三也不想搭理她,起身往牌楼那边走去,黎簇掏掏耳朵里的沙子:“哎,你干嘛去?”
“解手。”
牌楼后面,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那里,墨镜掩盖住他的神情,好似不知道热一样坐在太阳下把玩着手中的枪。
白十三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扣在那人头上,找了个阴凉处靠着:“找我干嘛?”
黑瞎子收好上枪,慵懒的嗓音让人平静:“不是让你跟着副官嘛,怎么跟着我那便宜徒弟到这来了?”
“吴邪就差给我三叩九拜了,我不来能行吗?再说了,还有他三叔那个老狐狸跟我做的交易,我得看着吴邪,保证他的安全。”
黑瞎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反正吴三省也失踪了,交易作废,找个空口我送你回去。”
白十三笑出声,看来黑瞎子还是不知道那只老狐狸正盯着这盘棋呢:“算了吧,我这个人啊最讲诚信,答应他看好吴邪,不能半路反悔。”
“哼,随你。”黑瞎子捏起身旁人的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吴邪这小狐狸也真是的,安排个什么身份不好,非要占人便宜……我不开心了。”
看着黑瞎子向下的嘴角,就差在脸上写上快哄哄我这几个大字了,白十三索性顺了他的意:“行了,那伙人精着呢,尤其是那个苏难,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用不用我悄无声息的把她干掉?”
拍掉黑瞎子得寸进尺的手,白十三瞪了他一眼:“不用,我怀疑她的身份似乎不止雇佣兵这么简单。”
梁湾跪在大殿中向佛祖祈求祷告,希望困在身上的霉运早点走光光,又反思起自己不应该因为贪恋男色而让一位无辜的高中生被人绑走至今下落不明。
双手摊开,虔诚拜了三拜,又向门口等待的小和尚奉上了自己的香油钱,心里祈祷这次一定要转运。
殿外,张日山在香炉前祭奠,愿佛爷和夫人恩泽天佑,保佑今年事事无惊无险。
只是不知道,他在心里佑的是何事,愿的是何人。
敬完香抬腿走向阶梯,电话在这时响起,无虑其他接起电话:“那两个小朋友还在吗?……嗯,我马上回去。”
迈出大雄宝殿,梁湾只觉浑身轻松,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许愿佛祖已经听到的缘故,她觉得天气都变晴朗了许多。
与身旁人擦肩而过,梁湾感觉这人气质不凡定是极品帅哥,便回头看去。
怎料连正脸都没瞧见,那人走的极快,她只看到他的背影,和男人左手腕子间那个银色的手环。
发觉自己又开始犯老毛病,赶紧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你不嫌晒吗?”白十三只觉得皮肤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疼,可吴邪偏偏非要坐在这大太阳底下看平板,心下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吴邪划拉着平板,晒吗?晒!但是他得跟他“老婆”装样子,最起码让马老板相信他们就是普通的摄影师夫妇:“再坚持一会儿……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