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用担心,阿宁会跟你一起去。”
就算有熟悉的人陪着自己,白小曦也不愿意离开家去杭州。
白小曦抱着最后的希望,祈求着白泉:“小舅舅,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白泉送给外甥女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可以。”
“啊!”
“给你一晚上时间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七点阿宁会来接你。”
送走了白泉这尊大佛,白小曦哀嚎的声响彻云霄:“我怎么这么惨啊!”
沙漠。
看着有人将昏迷的吴邪几人捡走,隐蔽在暗处的两人停止了步伐。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除了导演组的那帮‘累赘’,一切的一切都在吴邪和黑瞎子的计划中。
黑瞎子站在大漠之中辨别着方向,他闻到了空气中的水汽,那通往古潼京的入口不远了。
“祖宗,就在前面。”黑瞎子嘱咐道:“等会儿下水后跟紧我,咱俩可千万别散了。”
虽然这话是体贴的关心的,可从黑瞎子嘴里说出就好像变了味儿,怎么听怎么别扭。
白十三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又看着地上的影子确定好方位,把墨镜戴好:“少贫,哪个方向?”
“那边。”
黑瞎子伸手一指,白十三心中了然,抬腿往前走着,黑瞎子跟上她的步伐。
两人约莫向前行进了三公里,爬上面前的沙丘,眼前出现的正是寻找许久的海子。
“没错,是海子。”
黑瞎子查看着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的踪迹也就放心了。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隐入水中,水面的波澜不过转瞬就消失不见。
另一边的吴邪众人被母子二人救起,已经修养过体力,只是有人腹痛难忍。
吴邪立刻发觉不对劲,水有问题,这对母子也有问题。
“吴大老爷,你带来的人跑了一个,剩下的这俩可都好好的。反观我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真有理由怀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苏难的音量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都在思考着话中的意思。
是啊,吴邪来带时候四个人,虽说跑了一个,剩下的人可是连点皮都没破。再反观自己,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
就连后加入的导演团队都折了三个人,不过这是他们自找的。
吴邪拱手:“可能是我们运气好。”
可如今已经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离奇死亡,暴风雪山庄模式开启。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下毒”的可能,包括苏日格和她的傻儿子。
吴邪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悄悄的将杯里的水倒在黎簇的裤子上。
黎簇感受到吴邪的动作,很是不解低声询问:“你干嘛?”
回应他的是吴邪的邪魅一笑:“苏老板,内急。”
“什么急都不能离开。”
“不是我,是他。”吴邪伸手一指旁边的黎簇:“小孩吓尿了。”
黎簇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众人果然在他的裤子上看见一大片水渍,离他最近的王盟很是嫌弃地皱眉。
“真脏。”
黎簇送给吴邪一个大白眼,愤然离开。
看着黎簇离开客厅,吴邪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3,心里暗暗算着时间。
吴州,蝶来。
白小曦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看了眼身边的阿宁,阿宁只是淡淡的看着大门上的牌匾。
“阿宁姐,你说,咱们还要等多久?这都已经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让咱进去?”
阿宁这才回过神:“不知道。”
“哎呦喂!”白小曦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阿宁姐,我小姨每次让你来这里办事也会等这么久吗?”
“不会,我一般都直接走进去。”
“阿宁姐!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白小曦起身拉着阿宁就往里走:“他这是给我下马威吗?好好让人通报不搭理人,非要让我硬闯。”
吴二白坐在会客厅里喝着茶看着书,并不在意闯进来的二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吴二爷。”
白小曦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气质儒雅出众,看不出实际年龄,约莫着有四十几岁。一身米白色修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的《李尔王》。
老文青啊这是,白小曦心想着。
吴二白继续看着手中的文学着作:“嗯,你就是白家的那丫头?”
“二爷是在跟我说话吗?”
白小曦有些不确定。
吴二白伸手示意她坐下:“坐吧,尝尝这茶。”
短短六个字,给白小曦的感觉是压迫,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赶紧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这茶杯一上手她就觉得不一般,赶紧停止动作,打量起手中的茶盏。
她是越看越欣喜:“吴二爷,你也太豪横了吧,这可是唐代的青瓷啊!你居然用这宝贝喝茶!”
这时吴二白才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定格在对面女孩身上:“你在看看这个。”
一个黑衣男子抱着一个木盒子进来,盒盖打开,白小曦看了一眼,惊的差点跳起来。
她仔细的瞧着,从口袋掏出副手套戴好,将盒子中的物件小心翼翼拿起。
“看这胎上的破泡,还有釉面上的水流痕与水银沁.......”白小曦仔细查看着:“瓶底的黄金斑......瓶内有豆腐花.......”
白小曦很是惊讶,冲吴二白说到:“这是隋朝的瓷瓶,还是坑里的东西,吴二爷你从哪淘换来的?”
吴二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十爷真是没说错,你确实有这个本事。”
白小曦有些懵,小姨?小姨说她什么了?
“这样,你与阿宁在蝶来先住几天,过些日子我会差人送你去。”
“去哪?”
“十一仓。”
白景单独去见了张日山一面,两个聪明人只是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张日山招手将声声慢支出去,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景爷今天怎么有功夫过来了?”
“那俩孩子你送走了?”
“嗯。”回想起他们在那个房间见到的东西,张日山就觉得有趣:“他们俩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白景看了眼门口,指着门外的人影说道:“怎么,怕我对你出手?”
“哈哈,景爷真会说笑。”张日山解释着:“他们都习惯了,既然您不喜欢我让他们走远点。”
外面的听奴听见门内的声音离开了张日山的门前。
今天白景过来找张日山当然不是为了问那两个小孩的,不过他也没有着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