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各位来宾朋友们,我十分荣幸地接受新郎新娘的重托,担任今天庆典的司仪。我首先代表两位新人向参加今天婚礼的来宾和亲朋好友表示真诚的欢迎和衷心的谢意,欢迎大家来参加白景先生与梁湾女士的婚礼,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这场绝美浪漫的婚礼,来见证他们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台上的司仪诉说着他说过不止一遍的主持词,台下坐着的人们也听得认真。台下坐着的不止有白家人,还有与白家正在合作的公司老板和交好的家族代表,还有梁湾的朋友和同事们。当然,还有嫩牛五方和铝三角。
婚礼现场选在了白家新开的酒店内,是梁湾喜欢的草坪婚礼,好在十月份北京的太阳不再毒辣。黑瞎子跟着白十三姐弟二人坐在左手边第一排的家属位置,解雨臣和霍秀秀坐在他们后面的一排。其他几个人坐在了右手边的亲友区,跟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通道。
白纱西装相得益彰,他们说出不离不弃的誓言,交换了合手的戒环,亲吻着自己的此生挚爱。在鲜花与掌声中奔向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这一切十分梦幻。
黑瞎子坐在白十三身边,双手拍的那叫一个响,小声问道:“祖宗,您老不羡慕景爷找到自己的另……”
“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接收到身旁人的不开心,黑瞎子举手投降:“错了错了……”
黑瞎子双手拍的更加用力,嘴里吹起了口哨。他也开心,就是不知道他在开心的是白景梁湾修成正果,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他现在的状态上台表演向前翻滚三周半向后旋转1080也不足为奇了。
白十三十分有十二分不理解黑瞎子现在的状态,这人怎么越长越回旋?以前挨骂还会犟嘴,就打近些年来就跟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心理疾病一样,挨了骂一副吃了蜜蜂粑粑的样子。
“我说老黑瞎,你是m吗?”王胖子揽住黑瞎子的肩膀:“怎么十三爷骂你两句你还爽上了?”
“你管我啊?我就爽~”
“行行行,下次胖爷我也奖励奖励你。”
“滚啊!死胖子!”
婚礼过后,白景和梁湾踏上了旅途,他们将要前往温暖的拉斯维加斯度过他们为期两个月的蜜月之旅。
王胖子有些不放心他的小天真自己回杭州,哪怕是回家他也不放心。他的小天真哪里玩得过吴二白啊?他将小哥送回雨村后,独自去杭州找他的小天真去了。
张起灵每天就是坐在喜来眠的院子里盯着胖子种的菜,要不就是看着他养的小鸡满院子跑。从北京带回来的糖果,张起灵放进了自己床铺下的小铁盒子里。他记得白十三对他的嘱咐,每天只吃一颗,绝对不多吃。
黑瞎子接了个活就走了,去哪了谁也不知道。白十三早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定位器是装一个丢一个,索性也就不装了。只要黑瞎子能活着,哪怕就剩一口气,爬也会爬回来。
吴邪这边的情况有点糟糕,他回了家就被他二叔软禁在吴山居了,一直到胖子来,软禁的人变成了两个。
快小半年过去了,吴邪和王胖子只要有离开杭州的小动作,都会被吴二白察觉,然后被抓回来。一直到吴山居都快交不起电费的时候,胖子私下揽了个活。
从那个仓库回来以后吴邪颓靡了很久,他查出了肺癌晚期。直到收到了一个快递,这个快递没有署名,电话号码也是假的。拆开后里面只有一个早就该淘汰的手机,吴邪随手扔在了一旁。
王胖子却觉得肯定不是有人无缘无故给他寄东西的,给那个老旧的手机充上了电。刚开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北新桥,竹烟槐雨,寒灯夜归人,陌上深深。
吴邪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三叔吴三省跟他之间的暗语,他立刻回拨电话,可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没有接通。
他们二人一路从南京气象博物馆的储物柜查到杨大广的祖坟里,要不是张起灵及时赶到,恐怕一世英名的吴小三爷和潘家园小王子就要折在这最普通不过的墓里了。
仨人一个合计,必须要去趟南海。
在北京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城市里,初春时节依然被白雪所覆盖。与温暖湿润、充满生机活力的南方截然不同,这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和寒冷之中。
放眼望去,大地宛如披上了一层洁白无瑕的绒毯,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整个世界带来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
街道两旁那些原本应该枝繁叶茂的树木此刻却显得有些光秃凄凉。它们那粗壮的树干笔直地挺立着,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土地;而树枝则像是被大自然精心雕琢过一般,错落有致地伸展向天空。
这些光秃秃的树冠上竟然挂满了厚厚的积雪,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每一片雪花都轻轻地依附在树枝上,仿佛是在诉说着冬天的故事,又似乎在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白家还沉浸在喜事连连的氛围中,年前梁湾查出身孕,可把大家伙高兴坏了。白家许久没有过孩子的笑声了,况且这还是本家百年来的第一个孩子,举家上下仔细的不得了。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景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他作为孩子的父亲本应该是最激动的一个,可他十分忧虑。如果梁湾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如果这个女孩是命定之人,那他的妹妹,白十三是不是就要……
后来他陪着梁湾去产检时问了医生,得到的结果是个男孩,他松了口气。
直到吴二白的一通电话,打破了白家的宁静祥和。电话那头的吴二白告诉白十三,他那个大侄子吴邪去了南海,而且有一股不明实力又开始渗透九门,企图得到长生的秘密。
这怎么能行!白十三找吴二白要了位置,带上阿算动身前往南海。无论是谁要动这个秘密,无论是谁要打擂台,她都要去帮帮场子。
阿宁被白十三留在了白家,如今梁湾的身子越来越重,保不齐会有人对她动手。留下阿宁,一是她也是女人可以近身保护梁湾,二就是阿宁和梁湾的关系不错。
这一趟并不好去,白十三和阿算俩人飞机转火车,可算到了南海市。等找到坎肩他们时,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白十三认识他,前两年还在和汪家大乱斗时,白景请过这个男孩。据说是有一身听雷探墓的本领,耳力超于常人,连黑瞎子那个半瞎子都比不上他。
坎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呃……那个不好意思啊,二爷就让我开了这一辆车来,只能委屈您和那位高人挤挤了。”
白十三面上挂着抹和善的笑,说道:“没关系,后排坐两个人也不挤的。”转头对阿算说道:“你去副驾驶吧。”
一路上一车四个人都没说一句话,开车的坎肩和阿算向来气场不合,如今坐到一起也没有话说。白十三一上车就闭目养神了,她有些晕火车,这就是她很少坐火车的原因。
刘丧听着身边女人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声睁开了眼睛,他侧头打量了一下白十三,只觉得好像从哪见过她。
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车稳稳停在沙滩上。坎肩率先下了车去找吴二白,阿算也下了车帮白十三开车门。刘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在心底冷哼一声,原来是大小姐来体验生活了,这里可不适合大小姐玩。
帐篷里的王胖子咆哮着:“什么狗屁他娘的高手啊,我之前在潘家园打牌的时候,这孙子找过我麻烦!就就就这张鬼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刘丧,九零后,半路出家前两年才开始玩的古董,据说是探墓探的特别准,用的一个什么失传的功法,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听雷探墓。
我跟你说这人不是靠的听力出名的,这人就邪性!他妈生他的时候,啪,难产死了。他爸带他回老家,半道让人拐走了卖给了一个瞎眼老姑子,这瞎眼姑子不是一般人,听力超绝,把一身听雷探墓的本领教给他。
后来这丧背儿就长大了,天天嚷嚷着找爸爸找爸爸,后来他还九真找到他这爸爸了,但他不认他。你猜这么着?他把他爸跟他后妈一把火烧死了,真是人如其名,丧极了。就是一丧……丧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