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村组长都没当过,种几亩薄田把我养大,用时下那些眼光来说,是胸无大志的人,但却是我的偶像。”
秦天赐说着话,突然渴望见到秦必全,感觉很久没看见他了。
唉,这身不由己的工作。
“切,你父亲还是我的偶像呢,说他胸无大志的,那是不了解他的辉煌!”刘奉贤瘪了瘪嘴。
“很辉煌吗?”褚红英问道。
“战斗英雄,一等功臣,回家种田,培养了一个二等功臣,够不够辉煌?”刘奉贤反问了一句。
“哇…”三个女人如同追星的迷妹,齐齐惊呼了一声。
“嘿嘿,有其父必有其子,所有我觉得想当村官,不属于胸无大志。”秦天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哈哈,你就梦想吧,已入仕途,你没有退路的,想和伯父一样自由自在,不可能了。”刘奉贤哈哈大笑。
“唉,我爸大智若愚,聪明啊。”秦天赐由衷感叹。
大家聊着天,饭菜端来了,酒杯也拿来了。
“你的特供酒呢?”刘奉贤问道。
“我晕,忘了拿下来了。”秦天赐下车时忘记了。
“特供酒?这小院的酒都是普通酒,要不我叫人送点好酒来?”
以为秦天赐是喝好酒的人,宋晓冬掏出电话,要叫人送酒来。
“别,问问老板有什么酒。”秦天赐阻止了宋晓冬打电话。
老板听见喊酒的声音,走了进来。
“我这里有瓶装酒,有泡的散酒,你们喝哪种?”
“不喝瓶装的,有什么泡酒?”刘奉贤和秦天赐经常喝酒,了解他的习惯。
“鹿茸人参肉苁蓉,大枣青果杨梅,喝哪种?”
“一群光棍喝啥肉苁蓉啊,今天喝青果杨梅酒,顺喉点。”秦天赐笑道。
听了这话,除了刘奉贤习以为常,三个女人古怪地看着他。
原来秦书记语言这么直白啊,光棍,太难听了,亏他说得出口,也不在乎女人的感受。
“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他。”秦天赐话出口,突然想起有三个女人,立刻指着刘奉贤,补充了一句。
饭局开始,刘奉贤开始斟酒。
陶芳用手捂住了酒杯,“今天我当驾驶员,下次不开车,我和刘县长好好喝,我的酒量,不一定弱于你。”
“好,一言为定。”刘奉贤给其他人倒上了酒。
秦天赐端起了二两的酒杯,提议了第一杯,“男的干了,女人随意。”
刘奉贤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仰脖子,一口干了。
“陶姐,你家在哪里?白木吗?”秦天赐问道。
“我父母在东云市里,我嘛,在哪里工作,哪里就是家。”陶芳笑了笑。
“这次回来待几天?”褚红英问道。
“东云市第三人民医院,有个心理学研究课题,想把我调过来,我也喜欢这方面的工作,这次回来谈谈,我休年假,陪父母十来天。”
“有知识的人就是好,你看我和老刘,部队回来,没其他长处,只有做这东奔西跑的事。”秦天赐很羡慕文化高的人。
“能东跑西跑也是长处啊。”陶芳笑了笑,“任红出家了,你知道吗?”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任红有自己的不是,但她也可怜,那薛天虎更可怜,默默地深爱着她,为她杀了人,自己也送了命,唉。”
秦天赐对这事很感触,薛天虎在医院见任红说的那些话,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