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叹了口气“等找到再说吧”
路口:路垚站在街边看着表,阚大个儿从拐角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路垚“三十二分钟,太慢了吧”
阚大个儿“啊?还慢啊?大哥,我已经尽力了。从火车站跑到这儿,普通人得跑一个多小时啊”
路垚“不可能,你再试试?”
阚大个儿瘫坐在地“啊?我可不跑了,跑一百遍都没用”
路垚蹲下,画了个钟点“火车站那个老站长,十点钟看到蓝衣小伙离开。我们假设那个人就是徐远,那么加上走路的时间,坐有轨电车最快十点二十到达何家别墅。如果他真的赶上了那班十一点的火车,也就是说最晚十点二十八分他在别墅被发现,还得至少三十二分钟回到火车站。中间最多八分钟,要想从一个重兵守卫的地方劫走一个富家千金,怎么可能”
阚大个儿“你说会不会有内应啊”
路垚“内应?”
阚大个儿“啊,不瞒您说,当年这个案子很轰动。何老爷为了抓人悬赏一千大洋,我就想赚点外快,在背后调查了一下。”
路垚“那有什么线索是我不知道的吗”
阚大个儿“当年河神给何家写了封信”
路垚“什么时候写的”
阚大个儿“什么时候写的,清漪消失了小半年之后”
路垚“内容”
阚大个儿“内容,说自己跟河神过得很好,让何老爷子沉金一箱到河底当嫁妆”
路垚“嫁妆?”
阚大个儿“当时何老爷被气得不轻,安排了很多家仆埋伏在河边,就等沉金之后想亲手抓住这个所谓的河神。结果等了一天什么都没等到”
路垚“那那箱金子呢”
阚大个儿“你猜呀,嘿嘿,消失了。这个事情让附近的村民知道之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最后连打鱼的都不敢去捕鱼了”
路垚“那那封信还在吗”
阚大个儿“应该还在何家,希望没有被何老爷子烧掉”
第二天何家:管家“路先生请,老爷当时觉得是有些人的恶作剧,所以啊就让我把信烧了,严禁再提,只当没发生过”
管家把信递给路垚“可我觉得,这的确是小姐的笔迹,所以就偷偷留下来了,想着没准这是小姐最后的遗物了”
路垚打开信“父亲身体安康否,女儿自与河神结为夫妇后美满幸福,唯因金沙湾鱼虾难活,近来生活捉襟见肘。望父亲能在金沙湾沉金一箱,一来援济女儿,二来权当女儿嫁妆。请父亲保重身体,勿念。神仙也缺钱花”
管家“路先生觉得呢”
路垚“如果清漪真的被徐远绑架,那这封信应该是徐远逐字逐句让她写的”
管家“这个畜生,上天保佑希望尽快破案,让无耻凶徒落入法网”
路垚“这个徐远出入何家如入无人之境,有这个身手为什么要写敲诈信,而不是直接上门盗窃呢。写这封信的目的说不清,真的说不清”
巡捕房办公室:阚大个儿“当时别墅只有何家父女和下人,如果有内应的话,应该是下人”
乔楚生“何家的家规森严,一般下人尤其是男性,很难单独接触到女眷”
阚大个儿“下人们嫌疑最大,当年何府沉金最后没人过来领,为什么呀,早就知道有埋伏了”
路垚“不,还有一个人”
阚大个儿“谁啊”
路垚“徐远数次打架,跟他打的都是同一个人,叫阿龙”
阚大个儿“阿龙啊,他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何家远亲”
乔楚生“他人在哪儿呢”
阚大个儿“好像是在杜先生手下做事”
乔楚生“哪个杜先生呀”
阚大个儿吞吞吐吐道“上,上海滩能有几个杜先生”
闻言乔楚生叹了口气,我坐在一边听了半天“你要是不方便,我来?”
乔楚生“别了,我自己来吧”
我站起身拿着外套“那我跟你去”
乔楚生上下看了我一眼“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喜欢穿裙子,喜欢穿西装?”
“西装方便啊,再说了,我的衣服都是跟你一起定做的,你现在才问我”
乔楚生摇了摇头“走吧”
我和乔楚生带着警员去了赌场
服务生“乔四爷”
气势汹汹的径直走向在舞台下面坐着的那个人,乔楚生走到那人面前,我站在那人身后。
阿龙“哎呦,乔探长,长远不见,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乔楚生“我最近在查案子,之前有一个叫徐远的跟你打过架,你回忆一下”
阿龙“徐远,想不起来了”
乔楚生挠了挠头发“再想想”
阿龙“乔大探长,我这辈子打过的人很多,怎么可能每一个被我打过的人,我都想得起来”
乔楚生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阿龙脸上“再想想”
阿龙偏过头忍着怒气转过来“侬册那是脑子坏脱了!”
反手,啪!
阿龙“我是帮杜先生做事的”
啪!乔楚生“再想想”
阿龙抬头看着乔楚生“你找死啊!”
反手,啪!乔楚生“我让你再想想!”
阿龙站起来“我跟你拼了!”
我掏出枪抵在他身后“好好说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再废话崩了你!”
乔楚生掏出枪抵在阿龙下颌
阿龙“你到底想怎么样”枪从下颌转到额头
阿龙“你先把枪放下来再讲好不好”
乔楚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沉声道“说你的!”
阿龙“那个混蛋看上何家小姐,隔三差五来骚扰。何家老爷子是我亲戚,实在看不下去叫我帮忙。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是打呀,他来一趟我打一趟,打到他爬不起来为止。但是没有想到,这小赤佬脑子坏了,竟然越打越有劲啊。最后一趟身上绑着炸药,来找我拼命啊,给我吓死了呀。只有带着兄弟们到处躲呀”
乔楚生收起枪,阿龙“后来何家小姐失踪了,绝对是这个瘪三做的!他眼神发直的,疯子”
乔楚生给他理了下领子,拍了拍他肩膀“早说不就得了吗”
我收了枪站在一边,乔楚生抬腿要走,被阿龙拉住“就这样就走了吗?哎呀,这么多漂亮的妹妹啊,快跳舞啊。坐坐坐,来,跳起来。大家继续玩,大家继续玩”
乔楚生被迫坐在椅子上,转头看了我一眼,起身跟阿龙说“自己玩吧”
我看着阿龙笑道“例行公事,别见怪”
阿龙敢怒不敢言的吃了个哑巴亏
等人走后,阿龙捏着自己的脸颊动了动“兄妹俩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