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舒展)
749 局地下审讯室里,困仙阵的朱砂红光如同濒死之人的心跳,剧烈明灭。叶宪国周身缠绕的幽蓝灵气疯狂扭动,撞得锁链发出刺耳的 “哗啦” 声,宛如被激怒的毒蛇。胡一波压抑着满腔怒火,将染血的青铜罗盘狠狠砸向桌面,盘面北斗七星图瞬间渗出细密血珠,“苏州河底那七具女尸,脖颈处的月牙形伤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宪国仰起头,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整个人因情绪激动剧烈摇晃,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七个?太少了!从清朝年间到现在,死在我手里的‘容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枯槁的手指狠狠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诡异的图案,“你们以为长生是那么容易的事?那本《长生秘录》里,字字句句都写着‘以人饲己’!”
郑赤椒的手猛地攥紧 “镇魂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档案室里堆积如山的卷宗 —— 从清朝末年骇人听闻的 “采生折割案”,到民国时期震惊一时的 “红颜枯骨案”,所有受害者皆是年轻女性,死状凄惨,皆是精血被抽干,胸口无一例外地残留着月牙形咬痕。“所以你把妻子、小妾都当成了……” 她的声音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颤抖。
“容器!” 叶宪国突然暴喝,眼中闪过刻骨的疯狂,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就像炼丹炉里的朱砂,田地里的肥料!我第一次尝试‘灵脉寄生术’时,选中的就是发妻。”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血月当空的夜晚,“新婚夜,我借着交杯酒,将一缕灵气渡入她体内。看着她娇美的面容,我甚至有些不忍……”
胡一波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所以你就等她怀胎十月,再吸干她的灵气?”
“不!” 叶宪国突然激动地摇晃着锁链,情绪陷入癫狂,“我等了整整三年!看着她从温婉的闺秀,变成容光焕发的母亲,体内的灵气也在母爱滋养下愈发醇厚。当我咬开她咽喉的瞬间,她眼中的震惊与绝望……” 他突然发出咯咯的怪笑,笑声中充满了病态与扭曲,“那滋味,比任何美酒都要甘醇!”
秦仲忍无可忍,怒火冲昏了理智,将符水注射器狠狠扎进叶宪国手臂。墨绿色的符水注入血管,叶宪国的皮肤下顿时鼓起蚯蚓状的青筋,可他依然咧着嘴狞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孩子?那是最完美的容器!我与第二任夫人诞下的嫡子,三岁那年天灵盖彻底闭合,我亲手……”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残忍,“温热的血那种力量暴涨的快感……”
审讯室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叶宪国沉重的喘息声在回荡,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胡一波强压下翻涌的怒意,举起从他书房搜出的《阴阳双修秘卷》,声音冰冷如刀,“这上面记载,‘灵脉寄生术’需要配合‘血月引’才能施展,1925 年的连环命案,是不是你在收集祭品?”
叶宪国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如同深渊中的毒蛇,“那些庸脂俗粉,不过是失败的试验品。真正的关键,是与我血脉相连的至亲。” 他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讲述一个天大的秘密,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疯狂,“每到血月之夜,我就会挑选合适的‘容器’,提前三个月在她们食物中投放‘驻颜丹’。看着她们一天天变得娇艳欲滴,体内灵气如同发酵的美酒……”
郑赤椒猛地调出监控画面,画面里是叶宪国地下室的场景:数十个盛满血水的陶瓮整齐排列,瓮壁上刻满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她的声音冰冷如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只是初级阶段罢了。” 叶宪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态度嚣张至极,“我在尝试将灵气寄生在胎儿体内,等他成年后再……” 他的话被胡一波愤怒的咆哮打断:“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 叶宪国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我从清朝活到现在,见过太多自诩正义的人,他们的尸骨早已化为尘土,而我依然年轻!”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神情近乎偏执,“为了长生,就算与天下为敌又如何?那些蝼蚁的性命,在修仙大道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胡一波握紧了拳头,青铜盾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如同即将爆发的太阳,“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749 局绝不会让你继续作恶!”
叶宪国却只是冷笑,他周身的灵气突然疯狂暴涨,与困仙阵的红光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审讯室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墙面的符咒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而关于修仙秘术的血腥真相,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