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贤任由白子山发泄，真话伤人，但也是事实。

如果白子山够给力，这么伟大的计划，怎么会轮到别人呢？

只不过，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是谁研究成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那种药剂，他就能改变人类的历史，他的名字会永远镌刻在史书上。

这才是最重要的！

“子山，可别让我失望啊。”

白子山再无话可说，他无法拒绝父亲所有的安排，就像他从来没有勇气脱离白家而独立生存一样。

没有白家，他什么都不是。

白子山明白这点，所以他只能心甘情愿去做傀儡。

白羽书走了进来，他感受到了父亲和爷爷之间的剑拔弩张。

不过须臾，他又觉得没什么了，父亲总会妥协的，他向来如此。

“羽书。”白子山唤了一声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他的眼神太殷切，但白羽书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撇开了。

“父亲，您还是不要惹爷爷生气为好。”

这句话彻底打破白子山最后一点希望。

他苦笑几声，终究是他奢求了。

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父亲何其像，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倒是他，完全跟他们不像一家人，他太看重感情，太妇人之仁了。

不够心狠手辣，就注定被放弃。

白羽书是来跟白齐贤告别的，他马上就要去西南部执行任务了。

“羽书，任务完不成也没关系，沈云川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是你，必须要活着回来。”

这是白齐贤对白羽书唯一的要求。

“当然，能为他带回一些需要的是最好，带不回也没关系。”

“如果可以，帮我带回一只鹦鹉做宠物吧，老了，跟你们年轻人聊不到一起，只能跟这些小动物说说话咯。”

白齐贤在白羽书面前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爷爷不用担心，羽书会竭尽全力。”

“好好好，去吧 ，都下去吧。”说完闭着眼睛假寐了。

白子山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白羽书打断。

“父亲，爷爷累了，就别打扰他了。”

白子山还是不甘心，就让他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吧。

“父亲，从小到大，您有真正的为我骄傲过一回吗？”

白羽书无奈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在纠结这些呢？

像他就从来不会，他从来不在意父亲怎样看他，他只知道，想要的，就用尽一切办法去夺、去取，得不到誓不罢休。

白齐贤像真的睡着了，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父亲，您好好休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白子山终是放弃，也认命了。

他转身离开，下定决心做好父亲要他做的。

当好一个顶罪之人。

当好一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