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魔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鬓角。
那冰冷的玄冰寒气,瞬间顺着他的指腹蔓延开来,绽开一朵血色的花。
血液在冰棺上缓缓流淌他却仿若未觉,只是痴痴地望着女子,眼眸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媚儿,一百多年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思念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不过你放心,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语气坚定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待你醒来...”
说到这白老魔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那是先前云贺那一击所留下的暗伤。
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他赶忙用手捂住嘴,却还是有丝丝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与此同时冰棺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回应着白老魔的话语。
棺内女子那交叠在小腹处的双手上,一枚戒指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
那光芒虽微弱,却在这幽暗的密室中显得格外醒目。
白老魔见状浑浊的眼瞳骤然收缩。
那本就枯瘦的手掌猛地按在冰棺的某处暗纹之上,毫不犹豫地输入自己的灵力。
刹那间,冰棺表面立即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幽冥咒文。
那些以女儿鲜血为引绘制的符咒,此刻正与媚儿指间的戒指产生强烈的共鸣。
“爹爹又在看娘亲么?”
一道带着几分关切的女子声音,突然在白老魔身后响起,打破了这密室中的紧张气氛。
白画屏踏着满地的霜花缓缓走来,她咬破自己的指尖鲜血瞬间涌出。
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熟练地将那些有些黯淡的符咒重新绘制。
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四周那些用正道修士金丹喂养的魂火,在这一刻也仿佛被鲜血的气味所吸引。
贪婪地舔舐着那些遗落在地上的血珠,发出诡异的滋滋声。
白老魔缓缓转过身,望着眼前这张与媚儿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是他与媚儿的女儿。
是他在这漫长岁月中唯一的慰藉,也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
每当他看到画屏,就仿佛看到了媚儿的影子。
看到了曾经的美好与温暖,那些回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想起了与媚儿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媚儿如仙子般出现在他的眼前,一笑倾城让他瞬间沦陷。
想起了他们在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日子充满了欢声笑语与无尽的甜蜜。
想起了媚儿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想起了她轻柔的话语,那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总能在他失败时给予他安慰。
还想起了媚儿对他所说的话。
“若是生下来是个女儿的话...我们就叫她画屏可好?”
那时的媚儿眼中满是温柔与期待,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生命。
然而命运却如此残酷,无情地将媚儿从他身边夺走。
只留下这冰冷的躯体和无尽的思念,让他在这世间独自承受着痛苦与煎熬。
大约两百年前,在修仙界的一个角落里,白老魔还只是一个拥有杂灵根的炼气期修士。
然而这修仙之路,灵根资质才是关键所在。
而他恰恰在这方面差强人意,只是一个杂灵根。
没办法,他只能加入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宗门,
宗门里资源匮乏,弟子们个个都为修炼资源发愁。
白老魔也不例外,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就此放弃。
宗门给的那微不足道的资源,甚至连维持日常修炼都捉襟见肘。
可他从不抱怨,只是咬咬牙不分昼夜地苦修。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数十年。
无数个日夜他都在修炼中度过,累了就随便找个角落打坐调息,饿了就啃几口干硬的灵米饼。
终于,有一天他真的突破到了筑基期。
当时,那筑基丹可是他历经九死一生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