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陌风大厦的玻璃幕墙,林陌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跳动的数字。屏幕上龙氏集团市值归零的警报还未解除,新窗口又弹出鲜红的紧急通知——瑞士信贷冻结了龙傲天家族基金最后一笔37亿美元的流动性。
“他跑不了。”苏晚晴将咖啡杯搁在血迹斑斑的会议桌上,“国际刑警已经封锁所有……”
“我要的不是他。”林陌突然调转平板。屏幕上展开泛黄的航拍照片:十五年前失事的湾流G550残骸散落在雪山间,焦黑的机翼上还能看见“林氏资本”的金漆标志。“黑匣子找到了。”他手指点在照片边缘,放大那片被积雪覆盖的金属碎片,“在龙家老宅的地下金库。”
南宫月的剑鞘“铛”地撞在大理石地面。会议室死寂中,平板突然弹出龙傲天的视频请求。画面里他站在机舱残骸前,青铜义肢抚摸着扭曲的金属框架:“令尊的遗作真是艺术品。”镜头转向驾驶舱焦黑的操纵杆,“你猜最后时刻,他有没有发现制动系统被植入了温度感应器?”
林陌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视频里龙傲天用义肢划开操纵杆外壳,露出里面锈蚀的铜管:“37.2度自动熔断液压油管,多优雅的设计。”他突然踢开脚边的雪堆,半截烧焦的劳力士手表滚出来——正是林父从不离身的那块。
“葬礼上你戴着它守灵三天。”龙傲天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体温隔着棺材板都能激活装置,真该看看你抱着骨灰盒时……”
视频戛然而止。平板电脑“滋啦”冒起青烟,防弹西装的温度感应纹路在林陌胸口灼出焦痕。苏晚晴抢过发烫的平板砸向墙壁,金属外壳在撞击中崩裂,露出内部正在融化的青铜零件。
“温度感应器是幌子。”南宫月用剑尖挑起冒烟的零件,“这是炼器术的引魂钉。”
龙氏老宅的地下金库比冰窖更冷。林陌的皮鞋踩在合金地面上,回声像敲在棺材板上。防弹西装内衬的金色纹路在黑暗中明灭,如同呼吸的星图。
“温度监测异常!”苏晚晴盯着手持检测仪,“金库常年保持零下20度,但黑匣子存放区……”她话音未落,检测仪屏幕“啪”地爆裂。前方三十米处的防弹玻璃舱内,飞机黑匣子正发出诡异的暗红色光芒,表面凝结的冰霜迅速汽化。
南宫月突然挥剑劈向右侧虚空。剑刃撞出刺目火花,黑暗中浮现出青铜齿轮组成的防护网。更多齿轮从墙壁渗出,咬合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成陈天宇哼过的《安魂曲》。
“他在用黑匣子当诱饵。”林陌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灼伤的温度计烙印。防弹西装突然解体成数百块金属片,在他周身悬浮成防御矩阵。烙印处的金色纹路暴涨,与黑匣子的红光在空中对撞出闪电般的能量束。
苏晚晴趁机扑向控制台。密码盘在她输入指令时突然弹出青铜尖刺,贯穿她右手掌心。鲜血喷溅在键盘上,黑匣子的防护罩却“嗡”地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