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数据中心的蓝光像鬼火浮动。林陌咳着血沫爬上岸，子弹在左肩钻出个血洞。防弹西装早碎成破布，钥匙烙印泡了血水，在肋骨下突突跳动。

“体温暴露位置了！”苏晚晴的尖叫在耳麦炸响。林陌猛扑向服务器机柜，子弹追着他脚后跟凿进合金地板，炸开的火花照亮弹孔——三个射击点呈三角封锁，是顶尖狙击队的杀阵！

“金钟罩！”南宫月的吼声混着金属撞击音。林陌蜷身滚进机柜死角，丹田气劲洪水般冲向四肢百骸。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凸，在幽蓝冷光中浮出青铜色网格——正是祠堂血祭的龙纹！

“铛！铛！铛！”

三发穿甲弹连续轰在胸口！第一发撞碎青铜光网，第二发撕开皮肉，第三发却像砸进橡胶，弹头在林陌心口拧成铁饼，“当啷”掉在地上。他喉咙一甜喷出血箭，血珠溅上弹头，蚀刻的“ctY”编号嗤嗤冒烟。

“化劲…只能扛三秒…”林陌眼前发黑。耳麦里苏晚晴疯了似的敲键盘：“冷却液管道在你头顶！”几乎同时，狙击枪的撞针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第四发子弹上膛！

林陌撞碎头顶的玻璃管。零下196度的液氮瀑布般浇下，瞬间把他冻成冰雕！子弹擦着冰壳射进服务器，机柜爆出刺目电光。液氮雾气弥漫中，冰层下的钥匙烙印突然金红暴闪——极端低温与烙印高温对撞，冰壳“咔嚓”炸裂！

飞溅的碎冰像霰弹横扫。西北角的通风管传来闷哼，狙击手栽进视野。防冻服胸前渗出血花，他挣扎着举枪，瞄准镜反光映出林陌逼近的脸。

“龙傲天…在顶层…”狙击手每说一个字就呕口血。林陌扯开他面罩，瞳孔骤缩——是金茂大厦营救过的流浪汉！此刻他脖颈爬满青黑血管，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芯片…控制…”流浪汉突然抓住林陌手腕，指甲深掐进皮肉，“毁掉…主脑…”他身体剧烈抽搐，右眼“噗”地爆开，钻出条机械蜈蚣！虫足扒着眼眶扑向林陌面门。

南宫月的剑光后发先至。蜈蚣被劈成两截，半截虫身仍扭动着扎进流浪汉太阳穴。尸体瞬间干瘪成皮囊，后颈弹开暗格，掉出枚沾脑浆的芯片。芯片棱角刻着微型航班号：cA1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