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站的焦臭味堵住喉咙。林陌踹开变形的214号货箱,里面蜷缩着陈天宇的机械躯干——胸腔被撕开,齿轮心脏不翼而飞。焦黑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张烧焦的机票,目的地栏粘着血痂:开曼群岛。
“体温密钥…启动…”男孩的电子音在身后响起。林陌转身瞬间,集装箱顶棚的红外线交织成网。男孩的瞳孔映出血月,脖颈裂口钻出机械蜈蚣扑向林陌!蜈蚣口器离咽喉三寸时,林陌的生死符点中男孩眉心。
男孩突然僵直。机械蜈蚣在半空扭身,毒刺狠狠扎进集装箱锁扣!“嗤啦”一声,货箱喷出白雾,六具血晶傀儡破雾而出,关节镶嵌的暗红晶体嘶嘶作响。
“借你的刀杀人!”林陌旋身避开扑咬,生死符气劲顺指尖灌入男孩经脉。男孩像提线木偶撞向血晶傀儡,指尖弹出的手术刀精准挑落傀儡后颈芯片。失控的傀儡们突然互相撕咬,暗红血晶在撞击中迸溅!
血晶碎渣沾上林陌手背。钥匙烙印骤然灼亮,碎晶像磁铁吸附皮肤,融化渗入血管。剧痛中他看见幻象:龙傲天将血晶匕首捅进父亲后背,父亲的血滴在机票上蚀刻出密码…
“集装箱…有屏蔽层…”男孩在操控中断续嘶喊。血晶傀儡已自爆成肉泥,林陌抓起半截钢条撬开货箱暗格。冷光灯下,防磁盒里躺着颗机械心脏——正是陈天宇被挖走的那颗!心室外壳刻满符文,接驳口形状与钥匙烙印完全吻合。
“放…进去…”男孩的电子眼闪烁。林陌将机械心脏按向胸口烙印,齿轮咬合的瞬间,整座货运站灯光全灭!血月光柱穿透顶棚笼罩林陌,机械心脏搏动如战鼓,泵出的却不是血液,是冰蓝色的数据流!
所有电子屏在黑暗中亮起。机场塔台、陌风大厦、甚至龙氏证券的交易终端,全部弹出同一画面:金茂大厦顶层餐厅的监控实时影像!龙傲天正举杯狞笑,身后防弹玻璃映出湾流客机的轮廓——那飞机正朝大厦撞来!
“血祭重现…”龙傲天对着镜头碰杯。林陌的机械心脏突然超频搏动,数据流逆着血月光柱反冲!金茂大厦顶层的玻璃应声爆碎,龙傲天被气浪掀飞。失控的湾流客机在屏幕里诡异抬升,擦着大厦掠过——驾驶舱挡风玻璃后,副机长脖颈的血晶正在褪色!
“用血祭能量…反控载具…”南宫月劈开供电箱。货运站灯光恢复时,男孩已瘫成废铁。林陌抠出与胸肉长在一起的机械心脏,齿轮缝里卡着张记忆卡。
记忆卡插入读卡器。视频里是青湾电站的流浪汉,他哆嗦着举起血晶:“龙傲天要炸…开曼银行…”背景闪过保险库大门,指纹锁面板沾着新鲜血迹——正是林陌在金库留下的血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