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镇岳的青铜骨架在晨光下泛着尸绿。他左手捏着的母亲电子眼突然转动,瞳孔投影出林陌婴儿时的影像——影像里龙镇岳的手指正刺入婴儿心口,取出血珠滴进试管。
“从你满月起……”骨架的机械音刮擦耳膜,“你就是龙脉最好的容器。”
林陌的烙印灼痛发烫。祖父骸骨残留的神经束在冻土下蠕动,缠住他脚踝往龙镇岳骨架拽去。南宫月掷出古剑斩断神经束,剑锋却被骨架右手的血玉扳指吸住!
“还来!”龙镇岳指骨扣紧。古剑剧烈震颤,南宫月金属化的手臂“噼啪”炸出电火花。扳指表面浮现瑞士信贷的徽标,徽标旋转成漩涡,竟开始抽取剑身灵气!
林陌抓起半张陈天宇的满月照甩向扳指。照片被漩涡吞噬的刹那,龙镇岳骨架突然僵直——扳指投影出陈天宇的虚影,婴儿小手正抓着龙镇岳指骨啃咬!
“叛徒基因……”骨架胸腔迸出火花。林陌趁机扑向地缝,抓住母亲电子眼。眼球触手的冰凉让他浑身一颤,瞳孔突然放大投影出坐标:佘山地下300米,罪证库
冻土塌陷成深渊。林陌随碎石坠落,后背砸在合金大门上。门缝渗出陈年血锈味,门牌“龙氏百年档案”被灰尘覆盖。他举起电子眼对准虹膜锁,门内却传出龙镇岳的冷笑:“你的虹膜,我也有。”
合金门轰然爆裂!气浪将林陌拍进档案库。成排的钛金柜里塞满罪证:1912年鸦片贸易账本、1943年黄金走私胶卷、1997年金融风暴操盘记录……而库房尽头立着冰封的展示柜,柜里挂件染血的旗袍——正是母亲空难那天的穿着!
旗袍心口处有个焦糊的破洞,破洞边缘残留着青铜碎屑。林陌的烙印突突狂跳,那碎屑的纹路竟与他锁骨烙印完全一致!
“体温密钥的初代实验品。”龙镇岳的骨架踏进档案库。他指骨轻弹,冰柜“咔嚓”裂开。旗袍自动飞向骨架,血玉扳指射出的红光裹住旗袍,破洞处的青铜碎屑开始搏动!
“她死前把密钥核心转移给你。”骨架胸腔发声器带着杂音,“现在该回归了。”红光如触手缠向林陌心口。
南宫月从破门处掷来燃烧瓶。火焰撞上红光却被吸收,火势反卷点燃档案柜!百年罪证在火中焦卷,泛黄的纸页灰烬里浮出无数冤魂虚影,尖啸着扑向龙镇岳。
“雕虫小技。”骨架右臂暴长抓向旗袍。指尖触及的刹那,旗袍缠枝纹突然游动,金线缠住指骨!林陌的烙印与旗袍破洞共振,库房所有钛金柜“砰砰”炸开,海量罪证如雪崩倾泻。
“火来!”林陌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鲜血凝成的符咒引燃空气,火浪吞没纸山。烈焰中浮现铝热剂的银光——他竟用血符催化出军用燃烧剂!
龙镇岳骨架在火中发红。旗袍吸收铝热剂高温,突然自燃成火凤扑向骨架。骨架右臂的血玉扳指“当啷”掉落,被火凤叼住飞向林陌。
“休想!”骨架撕开自己胸腔。青铜肋骨内嵌的试管阵列中,某支标着“林陌-脐带血”的试管自动破裂。血珠射入火凤体内,火凤瞬间冻结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