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又度过了平平淡淡的一个月。
日子平静,毫无波澜。
期间,白无双每天会给大家投影各个安全基地的情况。
偶尔也会投影丧尸群的动态。
贺拂霄对外界的变化不感兴趣。
他每天和白玉一个房间,同床共枕,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但实际上,他和白玉最多只是抱一抱,亲一亲。
而且,每次亲,都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贺拂霄有些苦恼,他想和白玉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每次躺下,在看到白玉那双潋滟清澈的眼睛时,贺拂霄就……就觉得能躺在白玉身边已经很幸福了,不能奢求太多。
于是,贺拂霄每天晚上的角色依然是抱枕。
有时候连抱枕都不如,因为白玉从空间里翻找出一个毛绒抱枕,抱着手感非常好,所以白玉抛弃了真人抱枕,改抱毛绒抱枕了。
贺拂霄内心嫉妒,他会趁着白玉晚上睡着翻身的时候,偷偷的把抱枕给藏进柜子里。
其实本来想扔掉,但又怕白玉早晨起来发脾气,没敢扔。
白玉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开始找抱枕,“床上没有,地上也没有,它人间蒸发了?”
贺拂霄偷偷睁开眼,又赶紧闭上,他很想装无辜,但是白玉发现他在假寐,便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别装了,快起来。”
贺拂霄慢吞吞地坐起身,睡眼惺忪,问道:“阿玉,怎么了?”
白玉说:“我的抱枕好像丢了。”
贺拂霄道:“不可能,那么大的抱枕肯定丢不了,也许是滚到床底下了……”
白玉说:“床底缝隙那么窄,抱枕根本滚不进去。”
贺拂霄穿上鞋,打开柜子,说道:“我觉得抱枕肯定出不了这个家……你看,它藏进柜子里了!”
白玉把抱枕拿出来,神色狐疑地看着贺拂霄,问:“咱俩一人半张床,我睡左半边,你在右半边,我的抱枕在我左边放着,你右边才是柜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抱枕为什么跑这么远吗?”
贺拂霄道:“我……我半夜起来梦游了吧。”
白玉说:“你糊弄我。”
贺拂霄道:“没有,我就是看你的抱枕不顺眼。”
白玉道:“为什么?它又不会惹你。”
贺拂霄说:“它抢了我的位置,原本我才是你的抱枕,现在你只抱它,不抱我了……”
“噗。”
白玉笑弯了眼眸,“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的抱枕藏起来啊。”
“嗯。”
白玉说:“你每天晚上都不主动抱我,浑身僵硬的好像石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呢,而我又不想强迫别人。所以就取出一个抱枕……”
贺拂霄听见白玉说他像一块石头,感觉天都塌了,他道:“我没有,我很喜欢你抱着我……”
贺拂霄又道:“阿玉,我真的很像石头吗?那岂不是很呆板、很无趣……”
白玉道:“没有呀,我就是感觉我一碰你,你好像就很紧张……”
贺拂霄道:“确实紧张……”
白玉道:“我们不是都在一起睡了很久吗,你紧张什么?”
贺拂霄的眼神有几分委屈,他道:“你躺在我旁边,我……我的身体会起反应,所以我有时候只敢背对着你睡觉,也不敢胡思乱想,要不然憋的很难受……”
白玉愣了愣,随即面色古怪道:“我还以为你天生清心寡欲呢。”
贺拂霄垂眸,道:“我们又没结婚,我不敢碰你。”
白玉道:“都末日了,你还想着领证结婚、举办婚礼?工作人员说不定早就变成异能者跑了……”
贺拂霄道:“那怎么办?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连个正经身份也没有……”
白玉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我男朋友吗,这个身份还不够正经?”
贺拂霄道:“那我想亲你。”
白玉瞥他一眼,没说话。
贺拂霄叹气,“你不同意,我不亲了。”
白玉说:“我之前亲你的时候,都是直接亲,并没有询问你的意见……而且,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你非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贺拂霄哑口无言,仔细想想,白玉在感情方面确实比较直来直往。
贺拂霄鼓起勇气,伸出手,捧住白玉的脸。
白玉也没有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贺拂霄脸颊泛红,他一靠近白玉,心脏就跳的很快,仿佛要跃出胸膛。
贺拂霄的嘴唇缓缓地贴上白玉的唇。
白玉眨巴着眼睛,一只手去捏贺拂霄的脸。
贺拂霄又去吻白玉的锁骨。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最后躺倒在床榻上。
满室春光。
贺拂霄将白玉抱起,抱去了卫生间。
白玉神色懒散道:“你这么有劲?我以为你抱不动我。”
贺拂霄闷声道:“异能者的力量都很强大,别说抱你了,我都能把这个房子扛起来,扛着走。”
白玉笑问:“你把房子扛去哪里?”
贺拂霄没吭声。
两人在卫生间冲了个澡,夜晚相拥而眠。
经过这一次,贺拂霄几乎化身黏人的大狗狗,时刻跟在白玉的身边,格外黏糊。
贺拂霄每次看向白玉时,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白太太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毕竟她和丈夫以后会逐渐衰老、走向生命的终点,儿子却还年轻,倘若儿子是单身,夫妻俩难免会担心儿子以后的生活,但如果儿子有个伴,夫妻俩就会感到很欣慰,唯一遗憾的是现在秩序崩塌,没法举办婚礼,不然肯定要大办一场。
饭后,白无双照例开始投影各个基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