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迷局·诡阵惊变
也平攥紧银铃,指节因用力泛白,银铃清响却未停。星象凹槽旋转带出幽绿暗光,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二妈妈虚弱的咳嗽声从祭坛传来,他红着眼眶,又要往前冲,屏障却似铜墙铁壁,将他的急切撞得粉碎。
“赵岩!你到底想干什么!”也平嘶吼,声音在地道里撞出回音,震落石壁几缕冰棱。赵岩缓步走近,锁链拖曳声如催命符,每一步都碾在也平的心尖。他脖颈咒印狰狞,猩红火焰在眼中跳动,像被恶魔啃噬的残烛,却又透着扭曲的癫狂。
“想干什么?”赵岩沙哑的笑声混着血沫,“也平,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权力、为了所谓战功?”他抬手抚过脖颈咒印,黑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雪地洇开妖异的花,“这咒印、这寒冬、这战魂,都是天道对你们瓦剌的惩罚!当年你们的祖先屠戮中原百姓,如今,该你们还债了!”
也平浑身发颤,怀中阿依娜的体温似在消散,他强压怒火:“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妈妈一直说要化解仇恨,你却把所有人往死路推!” 作为家中兄长,他从小就肩负起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此刻阿依娜和琪亚娜的安危更是如重锤般砸在心头。
赵婉怡姐妹已退至也平身旁,软剑归鞘,赵婉怡眼神复杂,盯着赵岩:“爹,你…你本是钦天监,该守护世间平衡,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赵岩置若罔闻,目光锁定也平怀中阿依娜:“那银铃,是瓦剌圣物吧?”他忽然暴起,锁链甩向也平,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雪貂纵身扑向锁链,却被咒印散发的黑气弹开,重重撞在石壁上,发出微弱呜咽。
也平险险避开,阿依娜却被气流带得滚落半步,胸口血纹闪烁。赵岩见状,眼中猩红更盛:“看到没?战魂之力在呼应他!只要献祭瓦剌血脉,战魂归位,这该死的寒冬、这逆乱的地气,都会回归正轨!” 他猛地扯断手腕锁链,不顾伤口迸裂,扑向祭坛,“而你们,都得给战魂让路!”
“不!”也平嘶吼着冲上去,却被赵婉宁拽住。赵婉宁眼含热泪,声音发颤:“也平,别冲动…我爹他…他中了咒印太深,已经被执念控制了。” 她看向赵岩,“爹,你看清楚!二妈妈是瓦剌人,可这些年,她何时害过百姓?你当年教我‘医者仁心,不分胡汉’,如今怎能…怎能用如此残忍的法子!”
赵岩动作一顿,眼中猩红火焰似有动摇,可脖颈咒印却疯狂扭动,黑气钻入他七窍。他抱着头惨叫,发丝被黑气绞得根根倒竖,“我…我不能停…战魂要苏醒…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说罢,他抓起祭坛边的青铜匕首,狠狠扎向二妈妈手腕锁链——锁链应声而断,可二妈妈却因阵力反噬,喷出一口黑血。
“娘!”也平挣脱赵婉宁,借着银铃微光,竟发现二妈妈胸口火焰图腾与阿依娜心口纹路,正缓缓重合。雪貂艰难爬起,碧眼闪过绝望:“完了…战魂祭坛的‘血契’要成了!图腾共鸣,这是献祭的最后一步!” 话音刚落,十二根盘龙柱梵文大亮,血光如实质藤蔓,缠住二妈妈与阿依娜,将两人往石台中央拖去。
“不要!”也平扑到屏障上,手掌被灼烧得血肉模糊,可他不管不顾,用额头抵着屏障,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二妈妈,阿依娜…你们不能有事…我求你了,赵岩,放了他们…不然…不然我让你们姐妹…” 他话未说完,赵婉怡已哭倒在地,赵婉宁则拔剑指向赵岩,却颤抖得无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