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作为进化者，身体素质早已今非昔比，但等牧新南走出教室，也早就累得不轻，大脑飞速运转带来的消耗丝毫不比特训的消耗小。

他将试卷交给皓博士之后，就走到休息区的一个懒人沙发上，将自己窝了进去，随即喝了一小瓶类似于口服液的精力药剂，就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皓博士淡笑着走了过来，\"刚批完你的模考试卷。\"

牧新南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多少分？\"

\"650。\"皓博士站，微微一笑，\"比上次进步2分。\"

这个分数像一盆冷水浇在牧新南头上，竟然只进步了2分？

自己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瓶颈？

\"别那副表情。\"皓博士把试卷拍在他胸口，玩味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就像这个装满水的杯子。\"

牧新南皱眉：\"什么意思？\"

\"容量有限啊，小朋友。\"皓博士敲了敲杯子，\"浮世白狗四品的境界强化了你的记忆力和反应速度，但理解力和创造力不是光靠进化就能提升的。\"他指了指太阳穴，\"这里，需要沉淀。\"

牧新南不甘心地攥紧试卷：\"可清夏大学至少要680...\"

\"急什么？\"皓博士突然凑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现实世界还有20天，元界里你还有240天。\"

“可是…”牧新南忍不住苦笑，考试的不是你，你自然是不急。

皓博士说罢，便转身走开，\"年轻人不要急，厚积薄发的道理，你不懂吗？\"

接下来的三天（元界时间），牧新南除了偶尔去桑托的别墅做些常规的训练之外，都在补习班学习。

皓博士教也变了教学方式，他不再主动教学，也不再是让牧新南一味刷题，而是让牧新南自己开始总结知识点和推演考点和出题规律。

别说这个方法虽然耗时耗力，但是牧新南明显感觉自己原本已经达到极限的知识理解明显有了松动。

\"好了。\"皓博士来到教室，敲了敲门，\"今天就到这里，脑力劳动最讲究松弛有度，劳逸结合。\"

牧新南放下手中的笔，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第四天清晨（元界时间），牧新南在补习班的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皓博士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桌上放着新鲜出炉的模拟卷：682分。

\"这...？\"他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终于有突破了”。

\"别高兴太早。\"皓博士端着咖啡从里屋出来，\"元界的模拟考比现实还是有差距的。\"他递过一份分析报告，\"你在现实世界大概能考660到680之间。\"

牧新南脸上的喜色，慢慢平复下来，握紧报告，口中苦笑，\"还是不够...\"

\"急什么？\"皓博士突然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知道为什么之前卡在650吗？\"见牧新南摇头，他指了指心脏位置，\"这里太浮躁。\"

窗外的零空城开始\"天亮\"，人造太阳缓缓升起。皓博士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进化给了你超凡的能力，但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沉淀。\"他转身收拾讲义，\"回现实世界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

牧新南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博士，你为什么选择在元界教书？\"

皓博士的动作顿了一下，断指无意识摩挲着讲义边缘，轻笑一声，\"能因为什么？赚取进化功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