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对樊哙卢绾张良这帮老兄弟念念不忘。
但惊喜很快来临,在通往沛县的必经之路上,两波人马成功会师。
感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刘邦领着众人回到了沛县。
当刘邦看清城内的情况后,既感到可惜又感到庆幸。
可惜的是曾经的家园,竟被楚军洗劫得如此残破不堪。
而庆幸的则是在楚军离开之前,他没有碰巧回来。
总得来说,只要人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随后,刘邦又在守将吕泽的带领下来到县衙,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不由得再次感慨万千。
“是我刘季无能,没能保护好故土。”
“是我刘季…害了你们!”
吕泽心里很不是滋味,沉声道,“吕泽守城不利,还望大王处罚。”
“此事不怪你,是我小瞧了项羽。”刘邦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话锋一转,“你手下还有多少兵马?粮草几何?”
吕泽拱手,“兵不足百人,粮够三日开销。”
听到这话,刘邦顿时心里一沉,三日粮草够个什么用?
还不如回丰邑老家,至少有地种,有野果可以摘。
刘邦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张良望着刘邦离开背影,眉目间不由得升起一抹担忧。
彭城一战,项羽消灭的不仅是十余万大军,更是刘邦的雄心壮志。
‘汉王…您可千万要振作起来啊!’
果不其然,在看到丰邑老家同样被洗劫一空后,刘邦彻底丧失了心气。
“在我当亭长的时候,那时候兄弟们多好啊,多快活啊,有酒有肉,吃喝不愁。”
“遥想一个月前,我还是手握五十六万大军,高高在上的汉王。”
“可如今才过了几天啊,身边不仅兵没几个,而且还要四处逃亡,整日里担惊受怕。”
回想完曾经的美好时光,再看看目前的现状,刘邦实在无法承受此般打击。
“以后也别叫我汉王了,还是叫我刘季吧。”
见刘邦越说越偏激,张良顿感不妙,连忙安慰,“汉王斩白蛇起义,此乃天命使然。”
“英雄又何必以一时论成败,今日之耻,汉王迟早能还给项羽。”
“咱们还有关中之地,以及韩信率领的兵马,还请汉王切勿自甘堕落!”
面对张良苦口婆心的劝解,刘邦摇了摇头,“项羽的三万兵马就把我们打得魂飞魄散。”
“我们注定打不过项羽。”
“他项羽天生就是个王,而我呢…”
“命中注定就是一介布衣!”
任凭张良卢绾等人如何劝说,刘邦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现在只想像以前一样,每天无忧无虑,然后在沛县了却残生。
唐方生望着刘邦背影,内心隐隐感同身受。
说实话,若非刘备等人的存在,他指定比刘邦还要绝望。
因为项羽这枚人形火车头实在太强了,强到他连丝毫获胜的希望都看不到!
三万人凿穿五十六万大军,简直骇人听闻!
单凭这份勇猛,再加一位能看得过去的军师,唐方生找不到任何赢的角度。
除非…项羽一方一个军师都没有。
但,这可能吗?
连韩馥、鲍信之流,身边都不乏能人贤士追随,更何况是勇猛无双的项羽?
要知道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赌徒!
时间转瞬即逝。
刘邦足足躺平了半月有余,无论是卢绾劝解,还是张良劝说,皆是无功而返。
陈平和张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说二人都是顶级谋士,在治国献策方面很有一套。
但对于刘邦的倔强性格,他们却也无计可施。
因为现在的刘邦,早已被项羽打服,斗志消沉,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言。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消极的刘邦,张良早已派人前往荥阳,请萧何前来解围。
当萧何赶到沛县时,刘邦仍在抱着少妇花天酒地,主打一个不思进取。
正当他进一步研究昆字诀时,萧何一脚踢开了房门。
“刘季,你出来!”
面对突然出现的萧何,刘邦虽一脸诧异,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