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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夜袭玄清观,目标:掀开清虚屁股上的马桶
>“太后有令!取秽物为证!”
>众暗卫屏息捏鼻,戴三层鹿皮手套
>指尖刚触马桶边,“阎王笑”顺汗毛孔钻入
>“咦?手怎么有点痒……啊!我的指头化了!”
>云渺蹲屋顶嗑瓜子:“啧,太后送的耗子药,劲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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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疯狂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涟漪荡开,却未在玄清观掀起半分波澜。小院依旧破败宁静,弥漫着药香、鱼腥和一种没心没肺的祥和。
树下,清虚道长屁股上稳稳扣着的那个金丝楠木镶玉马桶,在月光下反射着温润又诡异的光泽。它如同一个尊贵的王座,宣告着某条咸鱼对太后“恩典”的……独特享用方式。麻袋下的鼾声均匀悠长,仿佛镶玉马桶的弧度完美契合了他的腚型,睡得比平时更沉。
石磨盘旁,阿澈和赫连烬头碰头睡得香甜。阿澈小嘴微张,梦里还在咂巴着“金砖砖爪爪”的味道。赫连烬则紧紧抱着他的徽章,小脸上带着一丝安恬。踏云趴在稍远处,巨大的狼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断腿上的黑色膏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云渺却没睡。她盘腿坐在主殿那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上,背靠着歪斜的脊兽,手里抓着一把白天从山下村镇买来的炒南瓜子。夜风微凉,吹动她易容后花白的鬓发。她一边慢悠悠地嗑着瓜子,一边眯着浑浊的老眼,饶有兴致地……眺望着山下京城的方向。月光勾勒出皇宫模糊的轮廓,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咔嚓。”瓜子壳清脆地裂开。
“太后老妖婆……这会儿怕是气得睡不着觉,在撕帕子吧?”云渺自言自语,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送马桶?亏她想得出来!还塞‘阎王笑’?啧,这老毒妇,手段下作得跟她那张老脸一样腌臜。”
她吐掉瓜子壳,又捏起一颗,目光扫过树下那个镶玉马桶,笑意更深:“不过嘛……这马桶扣咸鱼的造型……倒也别致。废物利用,挺好。”
就在她准备磕下一颗瓜子时,耳朵极其细微地动了动。
来了。
几道比夜风更轻、更迅捷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掠过了玄清观低矮的院墙。落地无声,气息收敛得近乎完美。一共六人,清一色夜行劲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内敛、带着煞气的眼睛。正是太后豢养多年、专门处理“脏活”的慈宁宫暗卫!
为首一人身形瘦高,眼神如同淬毒的鹰隼,打了个手势。六人瞬间散开,呈合围之势,目标直指——树下那条破麻袋,以及……麻袋屁股上那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丝楠木镶玉马桶!
他们的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聚焦到目标上时,饶是这些见惯风浪、心硬如铁的暗卫,眼角也忍不住齐齐抽搐了一下!
那……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太后密令里说的“秽物”……就是这?!
一个金丝楠木镶玉的马桶?!还他妈扣在一个趴着睡觉的老道士屁股上?!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饶是他们杀人如麻,此刻也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头儿……”一个暗卫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这……这怎么取‘秽物’?难道……要把那老道士……掀开?”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胃里一阵翻腾。
为首暗卫眼神阴沉,强压下心头的恶心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荒谬感。太后密令说得清楚:必须取回“秽物”样本,证明那妖道已中“阎王笑”!否则,他们提头回去复命!
“目标,马桶内壁!”瘦高暗卫首领声音如同寒铁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两人警戒!其余人,动手取物!记住,只取内壁沾染之物!不可触碰马桶外壁!更不可惊动目标!” 他特意强调了“不可触碰外壁”,显然是知道这马桶暗藏玄机。
命令下达,四名暗卫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他们动作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从怀里掏出……厚厚几层特制的鹿皮手套!一层、两层、三层!将自己双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又扯出浸过药水的厚实面巾,紧紧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如临大敌的凝重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
屏息!捏鼻!戴三层手套!这阵仗,比去掏化粪池还夸张!
四名“全副武装”的暗卫,如同拆解最精密的炸弹,蹑手蹑脚地围向树下。他们极力避开那老道士的身体,目光死死锁定那个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光泽的镶玉马桶。
近了!更近了!
马桶圈上镶嵌的大块羊脂白玉,在月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内里黑洞洞的,散发着……嗯?似乎没什么异味?只有金丝楠木特有的沉郁异香?
为首动手的那名暗卫,代号“影七”,是队里手法最稳、最精细的一个。他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三层鹿皮手套包裹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镊子,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伸向马桶盖边缘镶嵌白玉的缝隙处——按照指令,只需撬开盖子,用特制银刮片刮取一点点内壁沾染物即可!
他的指尖,距离那冰凉光滑的白玉边缘,只剩半寸!
夜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屋顶上,云渺嗑瓜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看好戏的恶劣光芒。
就在影七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白玉边缘的刹那!
异变陡生!